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四章《冬之章》已一次性全部放出~ (1)

關燈
鴿了太久的文,終於出爐了……

P.S.薄櫻鬼系列前兩篇:《秋之章》男主原田左之助;《春之章》男主土方歲三,綜夏目友人帳和滑頭鬼之孫。感興趣可移步~~

內容標簽: 虐戀情深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歷史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沖田總司,零 ┃ 配角:風間千景,土方歲三,夏目翎籽,齋藤一,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等 ┃ 其它:薄櫻鬼

一句話簡介:薄櫻鬼系列之三

==================

☆、序

難免向往塵世

☆、英雄救美

“把你包裏的東西交出來吧!”

她只有在遇到麻煩的時候,才會後悔當時為什麽不肯答應做個殺手。雖然有天賦的原因,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的意願,就好像身體默認心靈深處的指令一般,拒絕學會那些打打殺殺的技術,甚至是護身之術。就在她差點為此喪命的時候,上蒼可算是憐憫地她留了一條活路。所以當下,她正面對著兩個浪人,毫無還手之力。

比起別人用來吃飯的家夥,自己的看家本領看起來太弱了。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可比性。藥和刀,一個救人,一個殺人。這也是她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原因。不過眼下卻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可是面對著空前的危機啊!

【可惡!今天偏偏沒有護衛跟著……】零不知該如何是好。周圍的人都是偷偷圍觀,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她暗想著當下最優的對策,至少先和他們周旋一段時間。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應該也不會強取豪奪。“我身上什麽也沒有,你們找錯人了。請讓開。”

“什麽也沒有?別開玩笑了。這麽大的包裹,無論是什麽東西都能值點錢吧。看你的穿著,肯定不缺錢。”

“這和你們沒有關系!”

“怎麽沒有關系?我們可是一直在攘夷護國的志士啊!用你的錢來幫助國家有什麽不對嗎?幫助我們,就是幫助國家!”

果然是流氓般的行為。【怎麽就被這些浪人鉆了空子?】零對金錢沒什麽留戀,如果能脫身的話,最好不過了,她把手裏剩下的全部銅板都扔了出去,掉在了地上:“吶,只有這些,你們拿去吧。”她以為這回能安全解脫了。

可是對方兩人卻不知為何憤怒起來。

“你是在小看我們嘛!”他們沖著零大喊,聲音大到一條街區外都能聽到,嚇得她一機靈。

說話間,其中一人的手已經向她接近,眼看就要抓到她掛在一側肩膀上的包袱了。她急忙向後退,避開了那人。接下來她能做出的唯一動作就是向反方向跑,她邊跑邊回頭看著氣急敗壞追過來的兩個浪人。可是,沒跑出兩步,她正準備在一個路口轉彎以避過追擊者的視線,卻一個沒註意,和什麽人撞了個滿懷。

“啊!”驚嚇多於疼痛,零條件反射地再次拽緊了肩膀的包裹。【今天也太倒黴了……】她稍微擡眼,看到了淡青色與白色交錯的羽織,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知是福是禍的預感。

“這是怎麽回事。”說話的男人身姿挺拔,樣貌英俊,明明露出無所謂的微笑模樣,卻透著殺氣。他看上去並不是在和她說話,雖然是慵懶的問句,卻像是陳述眼前狀況一樣。這人看起來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臭小子,不要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一塊砍!”先追過來的浪人很是惱怒,完全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擡手就要拔劍砍過去。

這次零面前的男人沒有多說一句話。

誰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只聽“哐啷”一聲,浪人手中的劍就已經被打掉在地上,而他的咽喉也被透著寒光的劍緊緊貼著。“什麽!”浪人還在驚嘆的功夫,他的同夥剛剛趕到。一見到這場面,同夥面露詫異,向後微微退了兩步:“你……你是……新選組的!可惡!”然後便留著已經被控制的、也在不斷咒罵他的浪人同夥,自己跑掉了。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她暗想,看了那身衣服就能猜出來了。

“呀咧,你的同夥跑掉了。看來所謂的浪士,也並不是什麽武士啊~”他戲謔的口吻讓零有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

“竟然是新選組……”浪人掙紮了一會兒便放棄了。

就在這時,對面走來一隊人。“總司,這兩個一夥的吧。”說話的人冷靜沈穩。另一個則咋咋呼呼:“我就說你怎麽一個人跑不見人影了!好不容易和你們一起巡查,結果你倒好……”

這些人很明顯也是新選組的,因為他們都身著隊服。看來是在維護治安。剛剛逃走的浪人也被這些人逮了起來。

“哈哈,阿一,平助,抱歉抱歉。我只是聽到這邊有騷動,提前過來看一眼。而且我也知道你們一定會過來。”男人笑嘻嘻說道。

“這位是?”被叫做“阿一”的人指著零問道。

“不會又把無辜市民牽扯到咱們的工作中來了吧?哎,本來名聲就不太好了的說。”剛剛還咋咋呼呼的家夥撓著頭有點垂頭喪氣。

“不是的。這個小姑娘可是當事人呢~”他饒有興趣地看向她。“要不要解釋一下?雖然被浪人纏上是你比較倒黴,但是不搞清楚怎麽回事,我們也沒法交差。”

零對新選組的印象並不好。所以沒有說話。

這只是她對新選組的固有印象,但實際上她並沒有真的接觸過他們。只是在聽她周圍的人提起過他們的時候,這個組織都不是很討喜。而且平日裏民眾似乎對他們的風評更是不好。自然而然,她也就對這些人沒什麽好感。

今天遇見這個人,雖然救了她,可也只是巧合而已。即使他們沒有傳說中那麽殘暴恐怖,但也確實不像是什麽好人。其他人倒還好,尤其是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家夥,不知為什麽,一見到他總覺得好像有點什麽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遺忘了似的,那種感覺特別難受。她把這歸結為命中註定的厭惡。

“總司,你這麽問她肯定不敢說什麽了吧。”平靜的聲音讓零也稍微鎮定了一下,他看著她說道:“這位小姐,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齋藤一,這位是沖田總司,他是藤堂平助。我們是新選組的。”齋藤挨個把這幾個人給她介紹了一下。

“我知道。”她撇撇嘴角,但還是開口了。

“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回答?真是的……我看你根本就和他們是一夥的吧!”沖田突然目露兇光。

這突然的轉變嚇得零不經意往後退了一步:“我才不是呢!”接著,她急忙把剛才發生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什麽嘛,膽子這麽小……】沖田忍住想要笑出來的沖動,依舊裝作嚴肅,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劍鞘:“早點說不就沒事了,再晚說一點我就差點砍了你呢。”

“既然事情已經搞清楚了,你也可以走了,這些不法浪人我們新選組自然會處理的!”藤堂平助拍拍她的肩膀,輕松地勸慰。

零也不想在此久留,邁出兩步後,猶豫著又轉身看著齋藤一和藤堂平助問到:“我有一個問題。”

“你這人真有意思呦~我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沖田存心想要逗逗她。

“我都回答你們的問題了!”零莫名對沖田的話非常敏感,爭辯起來。

“剛開始你可是不想回答的,要不是……”

“好了,總司,別和她開玩笑了。”齋藤一拉住了他的肩膀,他也就笑笑撤了。“有什麽問題嗎?”齋藤還算和善地問零。

說是和善,只是因為她覺得這個人比較認真,沒有像沖田那樣讓她看著就想炸毛,但他也絕非是會對人微笑的類型。零有點後悔自己非要回來多嘴,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了:“那個,我剛剛明明已經把手裏的所有錢給他們了,為什麽這兩個浪人還那麽生氣?還說什麽我小看他們,真搞不懂……”

齋藤表情稍微變了一下,但瞬間就恢覆了常態:“你當時做了什麽激怒了他們,真的不明白?”

“難道是因為他們嫌棄錢少?可是我確實只有那些了。啊!難道?是覺得我背著的這個袋子裏還有貴重的東西?也有可能,他們一開始就是盯著這個……”零開始自己邊分析邊嘟囔起來。

“你真是夠笨的了……哈哈!”沖田實在忍不住吐槽一句。

“你說誰笨!你算老幾啊,竟然敢說我笨!你知道我是誰嘛!”零毫不留情地用虛張聲勢回擊他。

“哈?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了,因為你也沒有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啊。”沖田抓到了她語句中的毛病。

“好了,你們別吵了。第一次見面的人就能吵起來,真奇怪……”齋藤可不想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現狀已經讓他疲於應對了。“說起來,我認為和你袋子裏裝的東西是有關系,但關系不大。”

“唉?”零的註意力好不容易被帶到正常的事情上來了。

“你是把銅板扔給他們了吧?還掉在了地上。”

零點點頭。

“就是這個原因了。”

她更不明白了。

“真是的,搞不清楚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沖田又忍不住了:“雖說他們是浪人,但也算是武士。把銅板灑在地上給他們,肯定是刺激到他們的自尊心了啊!尤其是打著尊王攘夷旗號、把自己惡劣行徑正常化的這些家夥。怎麽樣?這下明白了?”

她一直就不太明白這些所謂的武士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靈魂和榮耀,都只是掛在嘴邊的華麗臺詞罷了!她雖然理解了剛才為何給自己惹上了麻煩,但是她並不認可他們的說法。作惡的是壞人,她並不應該為自己的保命的做法自責。更何況,作為醫生,她最不珍惜生命的人。人活在世界上,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偏偏這些家夥,最不把生命當回事,不管是他人的,還是自己的。所以,她最討厭武士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了,匆匆轉身離開。

“要走了?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沖田在她身後輕飄飄傳來一句話。這個女孩子,他很感興趣。

“後會無期。”零頭都沒有回,就離開了。

“哇,真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子。”平助對著她的背影感嘆。

沖田撇撇嘴,表示不認同:“嘁,這種人有什麽好的,一點都不可愛。”他覺得她不應該是這種人,難不成是認錯人了?

“好了,沒空在這討論路人了。要趕快回去了,今天咱們可是被叮囑要早點回去。老大的命令可不能違抗,否則副長會殺了咱們的。”齋藤催促他們兩個。

“知道了……”兩人一聽這話,立馬就認慫,一行人立馬打道回府了。

——————————————————————————————————————————

回到家的零卸下肩膀上的包裹,長舒一口氣。“啊……”

“怎麽花了這麽久?”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對方推開門後走進屋子,自然地坐下。

“遇上點小意外,耽誤了一會兒。”零雖然很從小就和他在一起,但總覺得他冷冷的面孔讓她有點距離感,這是多少年的相處都跨越不了的鴻溝。

“是嗎……能給我講一下嗎。”

零並不覺得自己能選擇不講,畢竟一個疑問句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是一個陳述句而已。而等她講完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他也只是淡淡重覆了一遍他們的名字。“新選組……麽……”

“我記得,就是他們在試驗羅剎的吧。”零語氣忽然變得冰冷。

“嗯。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需要你來管。只要做好你的醫生就好了。”

“知道了。”

只剩下零一個人之後,她呆呆望著庭院。“好冷……”她環抱住自己的肩膀。

她擡頭看著天空,冬天已經要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距離最初構思到慢慢寫完,基本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對滿心期待的小可愛們,小生實在是太抱歉了……

文前後改了很多次,可能會有些劇情不連貫,發現了一定要告訴我及時修改啊!

☆、冤家路窄

“終於出門了。”零從自己小巧的藥室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聽見的就是等在門口的他吐出的平淡的句子。

“聽你說的,好像我呆了多久似的~”她擺擺手,感覺上也就是兩三天而已,只要餓不著肚子,她就可以全身心埋頭在研究室裏。

“又不知道閉關了多久嗎?真是的……”這次又是整整七天,他不知道她每天在裏面鼓搗些什麽。但相信他交給她的任務她絕對完成。憑借她的天分,完成他的計劃是絕對可行的。雖然現在與薩摩藩聯手是為了報恩,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她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他跟在她身後,走出幾步之後,開口問道:“所以?”

“哈……真不愧是你……【就沒關心過我怎麽樣……】這次還要出去幾天,去外面找幾種藥材。畢竟,你給我的樣本太少了,我至今還沒見到真的羅剎化的人。我需要的東西都是些在店鋪買不到的。這次也不帶護衛可以吧?反正他們去了也只是拖後腿罷了。拜托!!!”零懇切地看著他。雖然他有點可怕,她很少拜托他什麽事情,但是為了他的目的,這些小條件他肯定會答應的。

他早就猜到她會這麽說了,畢竟每次都是這樣的:“隨便你。我只要結果。”

以前他也安排過人偷偷跟蹤著,但確實被她甩掉了。他親自跟過一次,就明白了為什麽手下的人都跟蹤不了她。她去的地方都是深山人跡罕至之處,別說跟蹤人了,就是正大光明地走路都很危險。難以置信,一個柔弱的人竟然可以跨越這麽多險關,明明是個死活都不願意學習劍術的人,外人看起來就是個不肯吃苦的家夥。從那次之後,他便不再強求她出門帶護衛。

零感謝了他,便著手回去收拾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去往深山的路途。雖然沒沒到冬天,但天氣有些冷了。她打算兩天就回來,畢竟這次的距離很近,所以她也沒有帶太多東西。最近形勢有點覆雜,各方勢力摩拳擦掌,小型沖突不時發生,這是他臨行前告訴她的,於是她便避開了那些地方,沿著城鎮邊緣向深山進發。

對這座山的熟悉程度讓她放松了警惕,完全沒有想過會有什麽意外發生。所以當她在天色漸黑的時候才註意到天氣的變化也已經來不及了。

零向著自己熟悉的常常過夜的小山洞前進,希望無論如何都要堅持找到晚上可以歇腳的地方。但是風雪來得太快,轉眼間,她就迷失了方向。身上的溫度逐漸被冷空氣帶走,她堅持拖著疲憊的步伐在舉步維艱的暴風雪中前進。停下來的話,等待她的只有困死山中這一個命運。

堅持是有回報的。就在最後一點太陽的光亮都消失的時候,她瞥見了不遠處有個破落的房屋。【哈,看來還真是和我熟悉的路線偏離了很多呢……】她在這座山上來來往往那麽多次,從來都沒見過這個房屋。但現在真是萬幸,至少能熬過今夜了。就在她剛剛基本靠著四肢爬到屋裏並掩上房門之後,疲憊海嘯般來襲,她倒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從昏睡狀態醒過來。靠近門附近的腳已經被從門縫刮進來的雪薄薄蓋住了一層,身上也冷得不行,她慶幸自己及時醒過來了,否則,這種溫度下,再睡下去肯定也會被凍死的,至少雙腿是保不住的。她趕快收回雙腳,用力揉搓起來,才漸漸恢覆了知覺。與此同時,她聽著門外的聲音。

其實她是被吵醒的。門外不斷傳來嘈雜的噪音,仔細一聽是人的聲音。【有人來救援?不可能,距離起風下雪到變成暴風雪也就不過一小會兒,是不可能有人這麽提前就察覺到了暴風雪來臨的。那會是誰?說不定也是遇難者!】零趕快動身,翻出了包裏隨身帶著的物品,制作出簡單的光源。在做好準備後,拉開門,她向著空曠漆黑一片的曠野搖晃著手裏的火光同時高喊:“這裏!這裏!”完全沒有考慮過黑暗中向她靠近的可能是敵人的這種情況。

她看見人影漸漸向這邊靠攏。一個,兩個……一行人走到了能看清人臉的距離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到這些是什麽人。“沖……沖田總司!”

“哈……是你啊。虧得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沖田攙著隊友最後一個走進屋裏。

“你們在這裏幹嘛?”

“我們新選組在哪裏出現很奇怪嗎?倒是你,一個女人,大風雪天在這種荒山野林裏自己待著幹嘛?”

“你管我!”她有點慌張。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讓人頭疼的家夥,本來就對新選組沒什麽好感,偏偏還是那個沖田總司。

沖田撇撇嘴,她哪裏來的勇氣,對人這麽霸道。就在這時,他的隊友發出痛苦的□□。他也無心再繼續和她糾纏,至少她也算是救了風雪中即將迷失方向的他們。沖田兩個大步邁到隊友身邊:“怎麽樣?還能堅持嗎?”

“沖田隊長……啊……”他痛苦地難以說完一整個句子。

“看情況不太妙啊,隊長。剛才的跌落看來讓他受了很重的傷……”另一個隊員胳膊上也有傷,衣服破了洞,血也滲了不少出來。

“怎麽辦……隊長?”

沖田眉頭緊鎖,這時候要是山崎或雪村醫生在就好了。“先把他放平,我來看看。”說完,他便上手準備治療傷員。

“慢著!!!”有人拉住了他的手。沖田回頭,是那個女孩。

“你幹什麽!”旁邊的隊員大聲訓斥道。

“這玩笑就有點過分了。要是因為你搗亂,妨礙了我們隊員療傷,我會砍了你的。”沖田面無表情,語氣中帶著寒氣。

“誰在跟你開玩笑啊,真的妨礙療傷的是你好吧?不知道他是什麽原因造成的疼痛,就隨便要治療,等你把他弄死了,恐怕就得自己砍自己了。”零根本沒有心思理會沖田的殺氣,她滿心只想救下這個人。她已經從包裏拿出了好幾種藥材,趁著沖田因她的話而吃驚的間隙,著手開始診療傷員的病痛了。

看著她專業的手法,包括沖田在內的幾個人也就不去阻止了。因為雖然她語氣蠻橫,但確實在她接手後,傷員不再哀嚎了。到了最後的步驟,她開始左顧右盼。沖田湊過去:“怎麽了?”

“正好!”她一臉驚喜,趁他不備,將他腰間的劍連著劍鞘搶了過來。

“你幹什……”話還沒說完,沖田就被她再次打斷,不過她並不是對他說,而是對著傷員:“可能有點疼,忍一下。”只見她用力抻開傷員彎曲著的腿,在人還在喊叫的期間,迅速用劍身當做支撐,把他的腿部固定了起來。

沖田從沒聽過她那麽溫柔的語氣,似乎聽著這聲音就不再懼怕疼痛;更沒見過那麽神速的醫療手法,動作看起來很輕柔,卻異常準確和穩定。即便是他們這些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來,她的治療可以讓傷者的痛苦減到最輕。所以,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下一個。”她瞬間恢覆了沖田熟悉的蠻橫樣子,用著不能辯駁的語氣轉向了其他受了些輕傷的隊員。而隊員們也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乖乖任由她“擺布”。

最後屋子裏只剩下不知不覺間升起的火堆劈裏啪啦燃燒的聲音。傷者和其他人都安靜躺好,享受著難得的風雪中的寧靜。剛剛註意力太過集中,她完全忘了自己就在不久之前還差點被凍死的事情。忙完了治療的事情,她才坐下休息,不想卻被肚子抗議一整天都還沒吃飯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弄得尷尬不已。

她正在拼命轉腦筋,想著要怎麽解釋的時候,沖田則不動聲色地從隊伍的行囊裏拿出了什麽東西:“吶,咱們也該吃點東西了。這麽大的風雪,咱們沒有遇難實在是太幸運了。怎麽樣?醫生大人,救了我們一命,和我們一起吃吧。”

“我才不需要呢!又不是為了吃你的東西才治病救人的。”她擺擺手,忍耐著空腹感整理起自己的藥材。

“無所謂啊,不過你要是餓垮了,我的隊員們再出了問題我找誰?所以,就算逼著你,我也要讓醫生大人吃點東西。”說著,把自己分量的食物分出一半,遞到她的跟前。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零也覺得有點道理,正好給了她個臺階下,她也就正好解決一下自己的溫飽問題。畢竟她原本打算晚上在山裏找些野果吃的,只是突如其來的風雪讓她餓了肚子。

沖田心裏竊喜,卻不行於色。【簡直太容易被看穿了,不就是個傲嬌嘛……】只是沒等到對方伸過來的手,卻等來了她癱軟的身軀。“餵!餵!!”他慌張叫她。

零睜開眼睛,以為會是黑暗,但眼睛裏卻被塞進了光亮。她躺著扭頭,發現自己躺在什麽人的腿上。

“哦,醒了。”

沖田的聲音透過她的耳膜,腦袋裏湧動著什麽東西,想記卻記不起來的憋悶,讓煩躁感再次襲來。

“我……”

“醫生大人,你這麽誇張地暈倒,是想要我們立馬報答你救了我們的恩情嗎?”他依舊開著玩笑。“哦!千萬別亂來啊,現在起身的話,會不會再暈倒可就不一定了,你是醫生,應該比我們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吧。”

掙紮著起身的零聽了這話,便乖乖躺好了。【嘁,為什麽要聽你的啊……】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開始分析自己的病情:“可能是有點疲勞過度,嗯……體溫現在還好。頭有點暈……希望別是傷寒啊……在這種天氣裏生病,簡直是死路一條。”

沖田“噗呲”地笑出聲來。面對零帶病卻依舊淩厲的眼神,他控制了一下,解釋道:“這就是所謂的醫生的本能嗎?給自己看病也這麽有意思呢!睡著了但還依舊很餓吧?不吃飯病是好不了的。你剛睡著的期間,隊士們給你溫了點水,用門外的雪。喝點吧……”

零思考了一下,決定接受他的好意。畢竟有什麽和自己身體過不去的呢?她點點頭,扶在他伸過來的手上,用其作為支撐點坐直了身體。熱水下肚,立馬感覺舒服了很多。腦袋還沒轉過來,就順手又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粥。原本不想與他們扯上一點聯系,結果還是被吃的搞定了,實在是太丟人了,零決定把這件事變成秘密,絕不能讓那個人知道……

一旦吃了飯,人就容易放松警惕。這是她作為醫生早就發現的現象。她把這種現象歸結為吃飯的時候人體能量都集中在胃部以至於難以集中精力。如今,她就正在違背自己的初衷,就算之前幫他們的傷員治療,她也並沒有準備和他們多做交流,可是吃了飯之後,她就開始回答他們的問題了,甚至是越聊越多。面對新選隊士們對她作為醫生和救命恩人的崇拜,她有些飄飄然。以前她可是很少受到這種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所以……你到底叫什麽?”沖田冷不丁插話。

“零。”她覺得說出來也無妨。現在腦袋裏有點暈乎,像是被熱度沖昏頭腦般的感覺。

“零?好名字。姓氏呢?”他若有所思。

“我只叫零,沒有姓氏。”她的音調降了一度。她心裏有些不舒服,是對自己還會被這種事困擾而覺得自己不爭氣的失望。

“對了,零醫生,你這麽好的醫術是在哪裏練出來的?一看就是常常照顧我們這類傷員的~”有眼力見的隊士立馬問了另外個問題。

沒想到這卻是個隱藏的地雷。

“我是長州藩的一個小隊醫。”她犯了個致命的錯誤。

☆、五花大綁

所有人的微笑都凝固了,尤其是從沖田總司的身上,她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殺氣。

【為什麽?明明沒有說出自己真實身份,難道被識破了?】

“沖田隊長……”幾個隊員似乎有些話難以說出口。

“不用多說。”零看見沖田說完這話之後,手習慣性地摸上了腰上的劍的位置,似乎摸空之後他才想起來,他的劍已經被零拿去了。這個動作充滿了危險性,她不自覺緊縮了一下坐姿。沖田走到她身前,跪下一只腿前傾身體:“抱歉,剛知道你的名字,就要對你做粗魯的事情了。”

“什麽意思?”她還是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應該隱藏的很好啊!

沖田面無表情地把零兩只手抓緊,用隨身帶著的繩子捆了起來。零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綁住,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已經被新選組抓了起來。她並不覺得繩子很緊,所以試圖掙脫,但稍一用力就感覺到了繩子的束縛。

【這個人是虐待狂嗎?這捆人的經驗簡直比我的醫術還要高明!他們莫不是想要做對我不利的事情?果然新選組不是什麽好人!他們一定是看我這麽厲害,想逼迫我做他們的隊醫。】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要跑到這深山中來嗎?”沖田問了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我哪裏知道!快放開我!你們新選組就這麽對待救命恩人嗎?”

“從上次見你,就覺得你對我們新選組總是抱著不知從何而來的敵意。如果,你是長州藩隊醫的話……那也就說得通了。”

“只是見過兩次,你知道我什麽啊!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就擅自下結論!”

“是嘛……那麽言歸正傳,我們到深山中來,就是為了找你。”

“唉?”

沖田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糊塗。但確實她的身份實在太可疑。“我這麽說不太準確。早在幾天之前,我們新選組就得到消息……”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隊員打斷:“隊長……這個,告訴她真的好嗎?”

“沒關系。”他灑脫地揮手。一是他有自信不會讓她逃走,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新選組得到消息,一直與幕府理念有對立的長州藩最近正在準備謀反,甚至和攘夷浪士勾結,而他們的奸細已經滲透到了這裏。我們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奸細,問清楚他們的計劃。當然了,我們翻遍了整個城鎮也沒有找到這樣的人物,所以副長命令我們一番隊派出幾個人在附近人少的地方找找是不是有什麽人隱藏著。你看,這不是巧了嗎?偏偏長州藩的隊醫在這深山之中,還有這個用來避風的小屋。怎麽想,都讓人覺得太巧合了,不是嗎?”

“真的只是巧合啊!”她在心裏罵自己是個傻子,說什麽不好,非說是長州藩的隊醫。真是自作聰明了。

“是麽……誰知道呢……不過還是謹慎為好。”

“我要是真的是奸細,怎麽會自報家門呢!拜托,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長州藩謀反什麽的,你又有什麽證據能說明你們的情報是對的呢?”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是不是真的情報,我們只要抓到人就可以驗證了。自報家門也許是因為你很聰明吧,就想反其道而行之。畢竟醫術這麽高的人,腦子不會差。”

不知道是被沖田的鬼邏輯氣的,還是因為自己心中確實有鬼,她的身體不斷顫抖,頭腦也越來越不清醒。她幹脆不說話了。

“怎麽?啞口無言了?”沖田略帶笑意地對著俘虜,每次都會讓隊士們都覺得可怕。只是這次稍稍有些不同。果然,他還是對女性沒有那麽強硬嗎?隊士們這麽猜測。

“隨便你們怎麽想!反正我看透了,你們只是一群不講道理的家夥,只會說漂亮話!”她別過臉,不想看見他的臉。

“又來了……真是的。嘛,不過無所謂了。等風雪停了,你就乖乖和我們回去一趟吧,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們自然不會拿你怎麽樣。”

零一個側身,蜷縮起膝蓋,靠在墻上,不再理會他。不知道是身體的異常還是心裏的原因,她頭腦昏沈沈的,不一會兒就沒有了動靜。

漫漫長夜已經過了一半,隊士們輪番警戒休息。沖田一直沒睡,他觀察了零半天,發現她一動沒動地靠著,雖然是嫌疑人,但未免有點太慘了。“餵,喝點水吧。”他把水遞過去,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睡著了嗎?還真是心大……”他可不想讓她睡那麽開心,決心把她吵醒。只是稍微扯了一下她的胳膊,沖田就發現了她不對勁。他趕快加重了力道,想要叫醒她。

只見她迷蒙地睜著雙眼,或者說是快要閉上眼睛更貼切。“冷……好冷……”她用微弱的氣息吐出這幾個字,然後就暈了過去。沖田著急地晃了兩下她,發現她已經失去了知覺。

“是受了風寒嗎……嘖……”沖田立馬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這時候隊員們也紛紛圍了過來:“沖田隊長!”他們想把外衣脫下來,以免沖田著涼。但他態度堅決,不想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